第8章:欢迎派对?桃色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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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五一。上午十点。上海市郊佘山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外面阳光明媚,
我和Sophie、老K等十多位同事穿著整齐的等在酒店大堂。说实话,我是
真累了,加班一个星期,今天又是一大早从市区跑过来。但是,爲了欢迎从美国
来的贵公子、斯坦福高材生、我们组的新组长、传说中我司大中华区下一任CE
O,我忍了。看得出来,大家昨天休息的都不太好,谁乐意一大早跑到市郊来开
什么欢迎派对啊?还不知道我们欢迎的这位主儿好不好伺候呢。
  官方邮件通知要求大家穿「礼服」出席,什么叫礼服?西装套裙?那太庸俗
了吧。晚礼服?一大早穿晚装不是有病吗?无可奈何,我挑了一条深绿色的丝缎
连衣长裙,不是袒胸露臂的那种,下摆也不拖地,介于礼服和常服之间吧。这条
裙子的特点是腰部剪裁贴身,突出腰线,而我身材最大的优点就是腰细、小腹平
坦,腰臀交界的线条也不错,所以我特别爱这条裙子。
  至于昨天刚刚被我目睹与老K在会议室乱搞的Sophie姐姐……居然穿
了我觉得庸俗的西装套裙。不过她的套裙不是黑色而是铁灰色,显得活泼一点,
面的衬衫是粉色带著花边,裙子极短,还配了一双精緻的黑丝。这下所有男士
的眼睛都被吸引到她的美腿上了。Sophie姐姐的腿是出名了的,甚至被我
司某些宅男与莫文蔚相提并论;当然她的胸也不错,不知道具体多大,反正比我
大就是了。
  我一直低著头不敢看Sophie,因爲昨天我目睹她在办公室淫乱,她正
好也看到了我在偷窥,今后我们该如何相处?假装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吗?作爲前
辈,她会不会给我穿小鞋?想想就冷汗直流。看到我面色苍白,老K还关切地问
我:「Yolanda,怎么啦,不舒服吗?」我支支吾吾的没正面回答,心
却很恨的想:我确实不舒服,谁叫你们如此大胆在办公室乱来的!
  十点一刻,一辆劳斯莱斯礼宾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下来三个人:爲首的那个,
大约二十五六岁,面庞清秀、身材适中、穿著明显是定制的休闲西服,头发用发
胶固定,戴著眼镜,走路气宇轩昂,身后还有一位秘书拎著包:不用说,这就是
那位传说中的海归公子、我今后的领导了。然而,我的目光完全被他和秘书身后
的第三个人吸引了:身材高大,同样穿著休闲西装,不过款式更随意,还留著一
点点小胡子……咦,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不是荣小玻吗?!
  就是他,果然是他,荣小玻,那位就职于某国际咨询公司的帅气花心男,追
我半年之久,一个星期以前刚刚巧妙的把我推倒,成爲了我两年以来的第一个男
人。想起那天晚上的抵死缠绵,我就脸红心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印象中他
跟我们公司没有交集呀?我呆呆的望著他,他看著我的目光反而很轻松潇洒。还
没等我理清头绪,海归公子已经走上前来与大家握手了,我隻好装作没事地与他
握手。老K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司新加入的干将,XX业务组新任负责人,我
们就叫他Robin吧!在场的各位,今后请多多配合Robin的工作。」
  Robin跟大家握手寒暄完,顺势将荣小玻从身后拉了过来,对大家说:
「这位是我的本科同学荣小玻,在XX咨询公司担任高级咨询顾问。我们一直关
系很好。今天把他介绍给大家,主要是因爲我已经聘请他担任我司大中华区的首
席战略咨询顾问,爲期半年。这半年
,他会带队进驻我们的上海总部,全面检
视我们的业务流程、人员储备和工作绩效,并提出全面修改意见,供我们下一步
扩张做参考。所以,请大家多多关照!」
  我的天!荣小玻,首席战略咨询顾问,爲期半年?这半年我怎么活啊?苍天
啊,这种事情怎么偏偏现在才发生?如果一个星期以前我就知道荣小玻要进驻我
们公司,我是绝对不会跟他约会的,更别提上床。因爲在我看来,办公室恋情
(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恋人?)是非常危险的,而我司也特别忌讳任何形式的办公
室桃色关系。我的脑海一片混沌,浑浑噩噩地跟他握了手。虽然他带著灿烂的笑
容,我还是觉得那笑容好像是讽刺我。
  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大家一起去酒店的茶室喝茶。因爲人多,我故意挑了
角落
的位置,远远的避开荣小玻。然而,老K却不让我消停,伸手把我拽到他
旁边,对Robin说:「这位Yolanda,可是我们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
将来必然是你手下的干将。从现在开始,她直接彙报给你,全面协助你工作。」
我低头不敢接话,老K竟然又补充道:「别看她现在很腼腆,工作的时候可很干
练泼辣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Robin哈哈大笑,举起茶杯对我说著客
套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隻想著躲避荣小玻的目光。至于Sophie,则是
落落大方,很快引起了Robin的高度重视。我注意到Robin的目光在S
ophie的大腿上游弋著,难道他这么快就对她有兴趣了?Sophie的闷
骚,我是领教过的,如果她真想勾搭Robin这个海归二代做靠山,我相信难
度不会太大。看来,接下来几个月公司
有的好看了……
  喝完茶就到了午饭时间,饭菜当然很丰盛,可是我心事重重,不怎么吃得下。
Robin看到我没怎么动筷子,主动打趣说:「你吃的那么少,怪不得那么瘦
呢。」我还没来得及接话,对面坐著的荣小玻补充了一句:「是啊,你看她的锁
骨多么明显,玲珑有緻。」我听了,差点把一口茶水喷出来,我想我的脸肯定在
一刹那间红到了脖子根吧。幸好Robin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笑道:「小
玻,你这家伙还是那么不庄重,不许再调戏我的下属!」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同时也忧虑地想到:荣小玻要是真的进驻了,不知道会对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应
该申请换到别的地方工作几个月,躲过他?……
  午饭后安排的节目是到酒店后山的高尔夫球场去打球,男人们都摩拳擦掌、
跃跃欲试,很多人都带来了自己的专属球杆。我对高尔夫球一窍不通,也不觉得
打球的男人有多帅,隻是比较喜欢在绿茵茵的高尔夫球场上行走。可惜今天我穿
的是高跟鞋,没走多久就累了,再加上中午喝的水太多,有些内急,就急忙叫来
一辆电瓶车,送我回酒店。现在不是这
的旺季,酒店大堂人很少,我没怎么打
量四周,直接就进了大堂角落的洗手间。等我上完洗手间,打开隔间门,正打算
在镜子前面补一下妆,却猛然看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镜子边!难道我走错洗
手间了?不对,这
隻有隔间,分明是女洗手间啊?定睛一看,那个男人竟然是
荣小玻!
  还没等我开口,荣小玻已经把我抱住了,低头吻我。他比我高很多,也比我
壮很多,在他的怀
我几乎没有挣扎的馀地。他一边吻我,一边低声说:「门我
已经锁好了,不会有人进来的!」我的大脑几乎陷入一片空白,全身无力,任凭
他咬著我的耳垂,把手伸到我的裙子
面去。他一边隔著内衣轻抚我的乳房,一
边说:「天啊,你穿这条裙子真漂亮。我之前印象中的你都没有这么瘦的。如果
裙子的剪裁再大胆一点就好了。」我喘息著回答:「我不喜欢穿袒胸露臂的裙子。」
他戏谑地问我:「是因爲你的胸太小吗?」我不说话,也没力气说话,因爲他的
手已经伸进我的内衣,揉搓我的乳头,我全身颤抖,感觉下面已经湿润。
  荣小玻示意我跪在马桶盖上,我一开始并不想从命,但是他坚决地要我这样
做,我隻得歎息一声,转过身去,跪在硬硬的马桶盖上;这样有点不太舒服,因
爲还有点弧度。他同时掀起了我的裙子,手段极其纯熟老练。因爲这条裙子很修
身,他很有耐心的慢慢从下摆掀起来,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往上搓。我的大腿和臀
部暴露在他的面前,他用一隻手去脱我的内裤,另一隻手在前面继续挑逗我的胸
部,还没忘记油嘴滑舌的说:「刚才我言重啦,你的胸不太小,勉强能及格。」
我用仅剩的力气从喉咙
挤出回答:「人家是B罩杯好吗?」他冷笑一声:「B
罩杯怎么了?这年头没有C+就不要说出来了。」
  我还在爲他的「胸太小」的评语耿耿于怀,他已经沉稳而干淨利落地贯穿了
我。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做爱,却因爲刺激与禁忌感而湿的一塌糊涂,他活
塞运动了十几下,我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虽然他在我耳边诱惑我叫出来,还说
外面不会有人听见,我仍然不敢叫的太放纵,隻发出低低的喉音,感觉上来的时
候还不得不咬住嘴唇。他也还算怜香惜玉,知道我还不太习惯这种野合,没有大
动作的攻击我,基本上维持著正常节奏。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太累,就对他说:
「我的膝盖受不了了。」他不由分说,把我翻转过来,整个人抱起。我惊呼一声,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已经把我抱到了洗手台上。这个洗手间的洗手台很宽大,
两个洗手池之间的空隙足够我坐下,我向后仰躺,背贴上了冰凉的镜子,这刺激
的我更兴奋。
  他把我的大腿推开,对了一下角度,再次进入我的身体,还一边说:「你知
道我爲什么喜欢你这种瘦的姑娘吗?因爲体重轻,容易抱起来,可以尝试各种姿
势。你要是增重十几斤,我就抱不动你了。」此时此刻,我脑海中想到的却是上
个周末发生的事情:那个比我小的多的大学男生杨源,把我勾引到他的家
之后,
就是以这样的坐姿让我跟他完成了第一次。不同的是,我在他家是坐在桌子上,
荣小玻则是让我坐在洗手台上。这种心理的刺激,与生理的刺激同时发生,很快
我就达到了高潮。荣小玻看著我高潮时热汤四溢的样子,感歎道:「啧啧,真是
水多。」他还促狭地用手指沾了我的体液,送到我嘴边;无力抵抗的我隻有顺从
的舔干淨。或许这一幕给他带来的视觉刺激也很大,他加快了速度,冲刺了十几
下,怒吼一声之后就全部射在了我
面。
  完事之后,我们拥抱了一会儿享受馀韵,我才如梦初醒的发现被他内射了。
他没等我发话,就主动说:「不好意思啊,郁兰,这次太激动没做好安全措施。」
我轻轻歎了一口气,说:「好吧,我自己来处理。」怎么处理,无非是紧急事后
药,我多年没吃过那东西了,偶尔吃一次或许危害不大吧。相比之下,我最担心
的倒是我和荣小玻的长期关系。荣小玻果然是高情商人士,看出了我的忧虑,在
我耳边说:「你放心吧,我们的事情,不会有你们公司的任何人知道。我懂得分
寸。」我说:「不是我信不过你,可是你能保证没有任何人看穿吗?别忘了我们
要朝夕相处半年。」荣小玻扑哧一笑:「我这半年是花在你们整个上海总部,又
不完全是花在你们组,怕什么?再说……」
  荣小玻欲言又止,我当然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就代他说出了后半句:「再说
你在我司还会继续猎豔,对吧?」他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哟,郁兰,我之前
一直以爲你的优点隻有清瘦和水多,没想到你还很聪明。」我冷笑道:「那当然,
你玩弄的那些大胸妹子都没脑子,我隻是少长了点罩杯,多长了点脑子罢了。你
爱玩谁,我不管,但是绝不能对我的工作制造任何麻烦。」他拍著胸脯说:「那
当然,上官郁兰小姐的吩咐谁敢不听。对了,外面可能有人,你先出去,如果没
人就径直走开,我过一分锺出来。」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草草补了点粉底,开门走出了这间弥漫著荷尔蒙味道的
洗手间。我的心
始终无法平静:荣小玻跟我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Sophi
a是不是真的要对Robin公子下手?老K爲什么这么急于对Robin夸耀
我?荣小玻与我的关系真的不会被同事看穿吗?Robin会重用我吗?……哎,
剪不断,理还乱。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且看下周公司如何变动。
上海OL的鼓浪屿奇遇(番外篇
 年关将至,上海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延安路隧道和高架桥还是一天到晚在
堵塞,走在路上都觉得心
闷的慌。办公室的是是非非,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各
种八卦流言满天飞舞,一会儿是某某某荣升部门经理,一会儿是谁谁谁被内定爲
奖金数额第一。工作了这些年,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外表光鲜,内心乏味的生活,
即便是遍布上海的闺蜜们,也无法缓解我的孤独。
  上海不是一个适合过冬的地方,居民楼
没有暖气,街道上动辄起风。作爲
一名资深OL,我在上班的路上必须在职业套装之外,裹上厚重的皮大衣,还要
加上暖宝宝才能确保不著凉。今年的冬天来的尤其早,好像一夜之间从夏入冬,
我一不留神就感冒了。在三十九度的高烧之下,坚持工作了两个星期,熬到烧退
了,工作也总算有了进展。我带领的小组搞定了一笔海外客户的大单,看来年终
奖是不用愁了,还得到了副总裁的点名表扬。这下,我知道自己可以享受姗姗来
迟的年假了。
  最近三年,每年我的年假都用不完,留到第二年自动失效。今年好歹有了休
假的时间窗口,单身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不用征询任何人,不用带一大堆行李,
不用考虑男人的意思,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拎起自己的旅行箱就可以走。到底
去哪
呢?我想到了阳朔、丽江和三亚,最后还是选择了厦门,这个离上海不远
但我从没去过的城市。我带的东西很少:几件夏天穿的连衣裙,足够一周穿的内
衣,几套睡衣和浴衣,一台笔记本和一部平闆电脑,几本书,个人卫生用品和化
妆品,总共连一个旅行箱都装不满。
  我累积的出差飞行
程,足够兑换从上海往返厦门的头等舱。难得一次如此
奢侈的旅行,我却一直在座位上睡觉,把一切浑沌和烦恼都留在身后。当我睁开
眼睛,舷窗外已经可以看见碧蓝的大海。一出机舱,热气逼人,我拖著行李箱直
奔更衣室,把从上海穿过来的外套、毛衣、秋衣秋裤之类不合时宜的东西都脱了
下来,换上了精心准备的度假装束:白底粉花的小碎花连衣裙,配上香奈儿的山
茶花凉鞋,顺手把披肩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看著镜子
的自己,好像一下子从
死气沉沉的OL变成了涉世未深的小清新,年龄小了几岁,气质也大不一样。此
时此刻,我觉得自己从从
到外都焕然一新了。
  我订的客栈在鼓浪屿,离游客码头不远。选中它的主要理由,除了海景之外,
就是浴缸了。我无法想象没有浴缸的假日:在下午或夜晚,慵懒地躺在浴缸

让热水浸过全身,带走一天的疲劳,那真是无与伦比的享受!鼓浪屿上有浴缸的
客栈不多,好不容易让我订到一家。乘坐轮渡上岛之后,我没费多大功夫,就看
到了那家客栈:比我想象的更大,孤零零地矗立在树丛中,建筑风格有点老气,
但是绝不破旧。
  客栈的前台坐著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看起来好像还没成年。我上前询问,
他抬起头,一看到我居然怔住了,我还以爲是自己的脸上粘了什么东西;然后他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点脸红,我才明白过来。上次我让一个男孩子脸红,好像
还是大四的事情,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能恢複这样的魅力,真让我有点沾沾自喜。
那个少年在我面前很拘谨,几乎没说什么话,默默给我办好了入住,帮我提著行
李到了房间,就飞快地逃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掩口而笑。
  客栈的房间跟网上图片一模一样,浴室是半开放的,大浴缸被擦的很光亮,
能照出人影。不过此时我无心欣赏,休息片刻,就拿起手包,去外面转悠了——
下午四点左右,是鼓浪屿最好的时辰。我从龙头路走到钢琴博物馆,又顺著滨海
小路一直走,远远可以看见厦门的高楼大厦。我就这样走走停停,累了就走进一
家小店看看,或者找一个咖啡馆小坐;不知不觉,已经华灯初上,晚风习习吹来,
我才发觉鼓浪屿的夜景也很好看。此时还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不多不少,既不觉
得拥挤,也不显得孤独。这一天,我在外面乐不思蜀,逛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房间,
躺在浴缸
听著自己喜欢的音乐,然后上床睡觉,一夜酣眠。这一天,我几乎把
积累一年的疲劳与困顿都扫清了,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生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九点,我在客栈楼下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又开始了漫
无目的的闲逛。参观了风琴博物馆,在龙头路买了点东西,我不知不觉逛到了一
条僻静的小路,路边的房子上爬满了常青藤,我的凉鞋踩在石闆上,发出嗒嗒的
响声。这种石闆路走起来还是有点累的,再说我也渴了,看到前方有一家布置的
很小资情调的咖啡馆,我就推门走了进去。
  那个咖啡馆很小,隻有几张桌子,有一个吧台,吧台上放著老式留声机,牆
上贴著老电影的海报,我还记得其中有《发条橙》和《2001太空漫游》。我
挑了一个靠
面的座位,打开菜单,拿不定主意该喝什么,迟疑了半天。这时,
有一个坐在旁边的顾客对我说:「他们这家的曼特甯咖啡不错,如果你喝咖啡的
话,就点那个好了。」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格子衬衫的高挑男人,年纪大约三十岁(也可能略大),
眼神明亮,留一点小胡子。他不算很帅,但是很有亲和力,令人有信任的愿望。
我笑了,说:「那好,就按你说的来。」这个男人站起来,对著柜台喊道:「老
闆,你可得做最好的曼特甯,不能马马虎虎啊。」我注意到他穿著牛仔裤和帆布
鞋,留著很精神的短发,看似平淡无奇,却也有几分吸引力。
  老闆在柜台
答应著,开始做咖啡,那个高挑男人坐下来,我们很自然地开
始聊天。他是厦门人,住在鼓浪屿,有自己的生意,不过他很随心所欲,不常去

。我发现他的文艺口味跟我很一緻,我们很快开始聊蒂姆·波顿的电影和村
上春树的小说。我对他提到,自己很喜欢久石让的音乐,他马上招手让老闆放起
久石让的唱片,咖啡馆
很快响起了《太阳照常升起》的主题曲,气氛变得很好。
  不知不觉,一杯曼特甯已经喝完,老闆给我端来一杯柠檬水,我优雅地说了
声谢谢。那个高挑男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上官郁兰。」他赞歎道:「上
官是很典雅的姓氏,郁兰是芬芳的花朵,能够给你起这个名字的家庭,一定充满
了书香气息。」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又说这个名字很拗口,别人不喜欢用,都叫
他的英文名字:Stan。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南方公园
面那个戴著蓝色帽子的
小朋友。
  喝完那杯柠檬水,我礼貌地站起来向他道别,我们一起走出门外,我折向左
边,Stan折向右边。那天傍晚,我乘坐渡船去了厦门市内,在厦门大学校园
一直逛到夜深。本来以爲,与Stan的相遇不过是一次平淡的旅途邂逅,没
有想到会有后续。可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次日中午,我换了一身衣服,那是我带来最华丽的裙子。那是一条墨绿色的
丝缎吊带连衣裙,裙子的制作十分精良,群身很短,差不多刚刚盖过半个大腿。
珠片镶制的华美大花朵朵分明地闪在胸前,将胸部的形状托衬得非常完美。与这
双裙子搭配的是一双绿色的凉鞋,镶嵌著数圈颗状水鑽。与此同时,我不再梳成
小女生的马尾,而是让齐肩的半长发柔和地披散下来,衬托出白皙的面庞。我刻
意化了一个对比度很高的妆,嘴唇很红,睫毛很黑,眼眶附近还打了暗暗的金粉。
这幅装束与其说适合鼓浪屿,不如说适合上海的新天地或衡山路。望著镜子

自己,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闷骚——无论到什么地方,总要带上自己最好的裙
子,一有机会就穿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么要穿成这样,可能是做了两天小清新,想变身爲成熟风
情的小女人吧。换一个形象,总是可以让人精神振奋的。走在路上,我的姿势是
沉稳的,却总有轻轻扭动腰肢的欲望,像是对路过的陌生人发出无声的诱惑。我
享受著这种匿名行走的自由感,信步走到一家卖牛轧糖的小店前,观察著他们的
糖果包装。然后,我一回头,看见了Stan。
  那一瞬间,我惊呆了。他还是昨天的那副装束,格子衬衫和牛仔裤,隻是衬
衫顔色稍有不同,眼睛
少了一分初见时的礼貌拘谨,多了一份朋友重逢的热情。
他叫我:「郁兰,你也喜欢这家的牛轧糖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隻是微笑,
过了半晌才回答:「你对这
这么熟,告诉我这家的好不好啊?」
  结果我们不仅在那家买了牛轧糖,而且还是Stan请客,他顺便还请我喝
了一杯玫瑰花茶。走出那家小店,过午的阳光照在我背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Stan肆无忌惮地观赏著我,我也心安理得地任凭他观赏。他一边走著一边说:
「郁兰,你的这身裙子,真适合拍摄艺术照啊。」
  「是吗?我很久没拍过艺术照了,因爲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我答道。
  Stan狡黠地笑了:「现在你有时间,有心情吗?」
  我微微皱起眉头:「嗯,怎么说?」
  Stan哈哈大笑:「忘记我昨天对你说的了吗?我在鼓浪屿开了一家小店,
那家店不卖任何东西,是一家摄影楼。虽然很小,但是摄影师水平绝对够格。」
  看到我有些吃惊的不说话,Stan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摄影师。」
  我再次端详著Stan,他确实很像个摄影师,虽然不是那种不修边幅、满
脸大胡子的艺术家风格。他的手指很纤细,不知道按起快门来是什么样子。我还
没有拿定主意——拍艺术照不在我的度假计划之内。但是,很快我就没有必要做
决定了,因爲我们走了几步路,就到了他的摄影楼前。说是摄影楼,其实隻有一
层,是那种鼓浪屿常见的租界时代的老房子,门是虚掩著的。Stan走上前去,
推开门,然后很绅士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我思考了片刻,就跟著进去了。
  
面的空间不小,也不算大。我不懂摄影器材,看著Stan在那
操作。
我问他,自己是否需要更衣?他笑笑说:「你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已经很好,我们
先拍著,等会拍完了这组,需要换衣服的话,再换吧。」他又看了看我的头发和
妆容,说:「发型倒是不错,不过妆容用的太豔丽了,最好用淡妆。今天化妆师
不在,我来给你化妆好了。」
  我坐在镜子前面,让他给我卸妆。脱去妆容之后,镜子
的肌肤还是很白皙,
整个表情不再那么闷骚豔丽,反而恢複了一些小清新的气息。他一边给我重新上
妆,一边说:「你不适合那种妖豔的风格,你应该是小清新与成熟女性的平衡—
—这件裙子算是很成熟风情的了,要配上淡妆,就能实现这种平衡。」接著,他
又给我做了一下头发,基本维持了我原有的发型,然后示意我起来拍摄。
  我站在布景前方,根据Stan的口令,摆出一个又一个Pose。看得出
来,Stan很认真也很专业。拍完一组,他就让我去看看效果,我从来没想过
自己能被拍成这样,几乎要认爲自己是女神了,呵呵。然后,Stan没有让我
去换衣服,而是问我:「你今天穿著这身衣服,很适合街拍,要不要试试看?」
  十分锺之后,我站到了摄影楼之外的路口,打著一把遮阳伞,面带微笑地看
著Stan。由于今天隻有Stan一个人,没有叫帮手,所以没法补光,隻能
因陋就简,不能算是正规的艺术照,倒是可以算随心所欲的街拍。我们在从那条
路口一直往下走,停留了十几次,拍下了近百张照片,一直走到鼓浪屿游客码头
附近,看看已经到了三点锺,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说:「你拍了这么久,肯定
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真是太感谢你了。」
  Stan说:「行,那我们先回摄影楼,把东西放下,然后喝点茶,休息休
息。」
  我跟在Stan后面,海风迎面而来,头顶是各种各样的树木,我能认出的
隻有银杏和法国梧桐。天空中飞著鸽子和喜鹊,我不禁猜测是否会有老鹰。海风
迎面而来,但是这
的海风一点也不咸,隻有清新的味道。鼓浪屿是一座清新的岛:空气的味道清新,
树木和草坪清新,建筑的风格清新,小店卖的东西清新,
我在这的风格也变成了清新。道路慢慢变得陡峭,我努力跟上Stan的步伐,
他也善解人意地多次停下来等我。突然,我发现道路变得人迹罕至,仿佛隻有我
们两个。一阵风把云朵吹到我们头顶,道路变得很荫凉;又一阵风把云朵吹开,
阳光再次照下来,我看见Stan的相机发出反光。海风偶尔把我的裙子吹起来,
偶尔还会露出内裤,我不好意思地伸手压著,不知道Stan有没有回头看见。
  终于回到了Stan的摄影楼,我们走进去,他放下相机,我放下洋伞,他
指著我,笑道:「你出了不少汗,额头上都挂著呢。」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汗,
他从旁边抓过一张纸巾递给我。我去接过来,还没拿到纸巾,就被他紧紧握住了
手。感觉他的手很温暖,我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就在那一秒锺,我打了一个激
灵,呼吸变得急促。我想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锺,我的嘴已经被封住了。
  那是一个很热烈的吻。他的两隻手绕到我背后,将我用力拉进怀抱,然后精
准地吻上我的嘴唇,即便我用力摆动脑袋,仍然躲不过去。他稍微品尝了一下我
的唇彩,就径直叩开了我的嘴唇和牙关。我想喊出来,但是任何一句话都被他的
舌头堵住了,很快我们的舌头就搅拌成了一团。这与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过去
我经曆的男人,要么对我穷追不舍,要么对我恭敬有加。他们总是在漫长的追求
和讨好之后,才有机会获得我的垂青。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认识不到二
十四小时的男人,如此投入的拥吻。这不符合我平时的形象。在追求者的心目中,
我应该是穿著深色套裙,不苟言笑,冷冷的有一种女王范儿,约会的时候话很少,
经常不响应对方的追求。
  现在,Stan不费吹灰之力就撕破了我的面纱。我不再是那个穿著套裙和
高跟鞋的OL,也不再是冷漠的女王。在我身上隻保留了女人这个身份,一切精
心的修饰、算计与僞装,都烟消云散。我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看到他
似笑非笑的眼角,鬓角修饰的很整齐。然后他放开了我,四片嘴唇分开,我踉跄
地后退了两步,正想说话,可是他再次伸手抓住了我,这次我被他打横抱起。他
的身高足足比我多出二十公分,身体强健,很轻松地就对我完成了公主抱,走向
后面的房间,就是我们刚才拍摄的地方。那个房间的最深处有一个木质楼梯。他
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我仰面看著天花闆,感觉二楼的光线明显比一楼强烈。接著,
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扔到了一张床上。
  这
应该是他的卧室,屋
摆著一张写字台和一个衣柜,床铺还算干淨,床
头柜上堆著不少书。我还没来得及定睛审视四周,他就扑了上来,撕扯我的裙子。
我害怕他会扯坏,用力掐住他的胳膊,叫道:「不要,轻点!」那件裙子穿上和
脱下都要费一番功夫,不是那种随便就能脱下的;Stan伸手想把我的吊带脱
下来,但是箍的很紧,一时间脱不下来;他又想用力把吊带扯下来,但是那裙子
的质地也很坚韧,虽然被扯的皱皱巴巴,却还是没有被撕裂。他不满地歎了一口
气,再次吻上我,拼命吮吸我的舌头,让我全身脱力。接著,他的双手移动到我
的腰臀,把那裙子的下摆卷了起来,露出了同样是深绿色的内裤。那是一条系带
内裤,堪堪遮住私处,我的雪白的大腿根部被他一览无馀。
  我闭上了眼睛,一半是因爲害羞,一半是因爲紧张。他吻著我的睫毛,动作
温柔了一些,把一个枕头放到我的腰下,这样我的私处就高高地突出来了。然后,
我的内裤被扯了下来,系带断裂,变成了两片平淡无奇的布料。我下意识地阖上
大腿,但是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他再次打开,然后一个火热的东西向我体内横
冲直撞。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跟前男友同床共枕已经是两年前,我甚至
忘却了那种滋味。那股火热的力量猛烈地突入我的体内,在巨大的刺激之下,我
睁开眼睛,看见他额角挂上了豆大的汗珠。我用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轻声喊疼;
他却毫不怜香惜玉,隻知道用力突入,把我许久没有被使用过的花径一寸一寸地
重新开拓。
  他很强力,很霸道,很直接。每一次都突入到我的最深处,我甚至不知道可
以如此深入,害怕自己会被劈成两半。在初期的紧张和不适过后,我的身体和心
灵都高度兴奋起来,四肢都紧紧抱著他,体内大量的温热液体不断涌出,我甚至
能听到他进出时发出的「滋滋」的声音。我身上还穿著裙子,胸前的珠片在剧烈
的运动中散开,落的到处都是。我开始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连我自己听了都觉
得脸红。这时,他稍微放慢了速度,轻轻咬著我的面颊,然后再次含住我的嘴巴
与舌头。他用手包住我的乳房,虽然乳罩还没来得及脱下,但是隔著薄薄的府绸,
他应该能感受到我翘立的乳头。他的舌头、手指和下面,同时刺激著我最敏感的
部位,整齐划一,节奏掌握的分毫不差。我摇散了头发,我完全没有了主意,被
这个男人彻底征服。
  我不是一个容易达到高潮的女人,但是在他的身下,我的兴奋阈值似乎降低
了一大截,很容易就被弄的全身软绵绵,好像洋娃娃任凭他摆布。随著我的身体
不再僵硬紧张,裙子终于被脱了下来,乳罩也飞到了一边的地毯上,我的裸体完
全呈现在他的眼前。他赞歎道:「郁兰,好美的乳房。」然后用舌头裹住我的乳
头,再轻轻吮吸,同时下面加快了速度。可能过了不到一分锺,我的高潮终于来
临,全身剧烈颤抖,喊著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词句,双腿先是环上他的腰,然后
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差不多同一时间,他的体液在我体内喷薄而出,我全部都被
他充满,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子宫。
  那天晚上,我和Stan缠绵地躺在客栈的大浴缸
,任凭热水浸没我们两
个人。这浴缸不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躺著,我坐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器官在我体
内慢慢变大变硬。然后我低头吻著他,尝试著采取主动的姿势,将腰部上下移动,
他则手托著我的腰臀,帮助我掌握节奏。我毕竟不擅长这种女上的体位,尝试了
一会儿,就换成了我躺到水
,Stan伏在我的身上,指导我把双腿盘上来,
方便他在水
进出。水中做爱的感觉,有点艰涩,有点温暖,也有点新奇。在这
种情况下,他好像也能坚持更久,一直到我高度兴奋、头晕眼花的时候,才全部
发洩出来。完事之后,我看到他的体液和我的一起浮起到水面上,然后被冲进下
水道。他的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还没等我擦完身子,又把我扔到了床上。
  接下来的四天,我们在鼓浪屿几乎尝试了男女之间所有的可能性。在鼓浪屿
的最高点——日光岩,在半夜的星光之下,我躲在阴影
,裙子撩起到腰部,撅
起白嫩的臀部,大腿分开,等待Stan将我充满。他不脱下牛仔裤,隻是让阳
具从拉链
露出来,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臂,就这样一鼓作气地把我洞穿。我从来
不曾想过这种站立的野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从小到大都是乖女孩,怎么可能做
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呢?然而还有更不知羞耻的。天亮之后,他把我带到自己住
所的阳台上,让我手扶著阳台栏杆,对著楼下星星点点的游客。我刚想抗议,还
没来得及扭过头去,他已经从身后一刺到底。在衆目睽睽之下,我用力咬著嘴唇,
努力不发出任何惹人注意的声音,任凭他在身后动作,他的腰撞在我的臀部上,
不停地发出啪啪声。这个男人真的让我又爱又恨,我在他面前似乎毫无底线。
  在做爱的间隙,他带著我去厦门市内吃最正宗的海鲜。他还送了我很多他收
藏的独立音乐CD,跟我讲那些音乐人的故事。夕阳西下,我们并肩坐在钢琴博
物馆下的水上长桥上,我对他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熟悉,是因爲我们已
经彻底享有彼此的身体,他几乎发掘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拥有了我的每一种高潮;
陌生,是因爲我们其实还一无所知。除了名字、大緻背景和做爱的方式,我们了
解对方吗?然而,我又不想太深入地了解Stan,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了解比较
好。如果我们是老朋友,熟知彼此的一切,那我们还会那么容易地发生关系,那
么容易地让彼此享受高潮吗?显然不会。那时候,我就会重新成爲一个冷豔的O
L,一个精心修饰的、女王范儿的老女人。我不想这样。Stan不是我的追求
者,他是猎手,我是猎物,而我很享受被他征服的感觉。
  在离开鼓浪屿的前夜,我们在客栈的大床上温情地做爱。我问他,那次我们
在牛轧糖小店的相遇,真的是偶然吗?如果没有那次相遇,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命运真是奇妙。
  Stan坦白地说:那不是偶然。不仅那次不是偶然,就连我们第一次在咖
啡馆的相遇,都不是偶然。早在我来到鼓浪屿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我,因爲
他经常会从我入住的客栈附近经过。在两次目睹我之后,他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一
缕阳光,他一定要抓住,不能任凭这个机会溜走。在跟随了我几个小时之后,他
推断出了我的行爲习惯,认爲我一定会走进那家咖啡馆。于是,那个下午他就在
咖啡馆
守候著,直到我出现,然后我们有了愉快的第一次交谈。接下来的事情
就简单多了:鼓浪屿很小,次日从清晨他就守在我的客栈门口,在角落
等著我
出来,估计著我闲逛的路线,然后跟著我走进卖牛轧糖的小店。当我同意走进他
的影楼,让他给我拍摄艺术照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上鈎了,他的狩猎成功了。
  我没有追问他是不是经常这样狩猎来鼓浪屿的女孩子。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
彙聚,与其说是出自精心算计,倒不如说是出自天意。如果我从心底拒绝这次奇
遇,如果我的心理状态不适合,如果鼓浪屿的气氛不是这样美好而暧昧,那么无
论他怎么算计,都不可能得到我。现在,我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怀
,窗户大开,
听著窗外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他把我的双腿推开到最大,用灵巧的舌头舔著
我,让我不停地颤抖,不停地流出液体,直到浸湿了床单。他一边舔著,一边含
混地说著赞美我的话:你真美,你是我的女神,你让我发疯了,我爱死你的身体
了,我爱你的乳房你的大腿你的腰肢你的木耳,我爱贯穿你的身体,我爱听你在
高潮时发出的叫声,我爱看著你的体液混合著我的精液慢慢流出来……
  更多的话我已经来不及听,因爲我的五官仿佛都放弃了功能,隻能感觉到原
始的冲动。然后,他停下话语,停下舌头,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地进入我的体内。
这次他很温情,不再像过去的简单粗暴直接的风格。我们的速度很慢,慢到能听
到心跳,能让我的感官逐渐恢複,我甚至有一点点走神。在连续五天欲仙欲死的
高潮洗礼之后,这次温情脉脉的做爱,倒像是一盘小小的饭后甜点。我抓著他的
胳膊,听著窗外偶尔传来的人声,不禁又想到:明天我会在哪?后天我是不是
会回到那个办公室,回到那群人中间?将来我们还会不会再见?我会忘记这次奇
遇吗?这个男人在我生命中,到底是匆匆过客,还是……
  还有很多我没有想明白的,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想,Stan的动作已经加
快。他不再克制自己,反而用上了最大的力度,好像打桩机一样,猛烈地击打在
我的深处,比我们第一次还要狂暴、还要迅猛。几分锺之内,我的理智被彻底击
倒,甚至感觉灵魂出鞘。撕了我吧,捅了我吧,击碎我吧,把我整个吃掉吧——
我狂乱地抓著他的脊背,咬著他的肩膀,发出著毫无意义的要求。我不知道这场
奇幻的性爱之旅何时结束,或许下一秒锺我就会达到高潮,他就会射出精华,那
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现在此时,我隻知道彻底地放开自己,享受他的侵犯与征
服。有鸟儿扑著翅膀从窗外飞过,我隐约听到了声音,却不知道是什么鸟。或许
是哪一对恋人跟我们一样,在高潮的顶峰灵魂出鞘,在空中自由飞翔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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